天鹅 日常生活

张国华

“鹅们”的日常生活和我们一样——吃、喝、拉、撒、睡；吃饱喝足以后还要梳妆打扮一番。

觅食：

“鹅们”吃素。不管大小天鹅，其食物都是浅水湖底的水草。

天鹅妈妈没奶头、丑小鸭也不吃奶，它们只吃水草。就是当天刚刚出生的小宝宝下到水里，不用人教、也会一头扎在浅水里去叼食柔嫩的水草。

当然它们对面包也很感兴趣，来者不拒。一些“中老年朋友”尝过甜头、积累经验以后，不但不再怕人，远远的看到人影、或是见你拿着面包一晃，还会主动游过来，并用期盼的眼光瞅着你，耐心等待着你的施舍；面对美食则奋力争抢；甚至为了能离你更近、抢占到有利地形而自湖边直奔上岸来。

而小天鹅或是涉世不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愤青”们，见到有人过来会立即躲得远远的，任你举着面包再怎么晃悠也无动于衷。

它们对食物还是很挑剔的，白面包、全麦面包都可以。我几年前第一次好心拿带起司的饼干去喂它们，扔到水里、“鹅们”连瞅都不瞅一眼。

在这里更能经常见到的大雁、野鸭，似乎不吃水草，因为好像没见过它们在水里低头弯腰吃水草的动作；倒是经常见到大雁在草地上不停地啄来啄去，不知是不是在啄食草地里的昆虫？野鸭子没注意它们吃什么，不过以前在国内见到过家养的鸭子除了吃粮食以外、还很喜欢吃青蛙等“荤”食；而鹭鸶肯定是吃荤的，因为我见过、也拍到过它们从湖边浅水中麻利地啄食小鱼的画面。

喝水：

天鹅平时似乎不大喝水。但在吃了你喂的面包，可能因为比较干难以下咽、才有明显的喝水动作。喝水时，低下头、嘴巴紧贴着水面把水含在嘴里，再伸长脖子扬起头，以明显的连续吞咽动作把水喝下去。

方便：

“鹅们”出恭都在湖岸边随地大便——黑褐色一坨坨，一片片。

可能因为吃的都是碱性的草本植物，“有机化肥”一点也不臭。

没见过、也不知道“鹅们”有没有小便。

睡觉：

“鹅们”吃饱喝足了就开始梳妆打扮（梳理羽毛），打扮好了就该休息——闭上眼睛睡觉——了。可以卧在水面睡，也可以站或卧在地上睡，冬天湖面结冰时干脆就在冰面上睡。

梦见周公

冬天湖面结冰。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冰面上漂浮着融化了的薄薄一层水，使能呈现出清晰的倒影。

这是一只年纪比较大的公天鹅，2005年就拍到它和老伴儿在此生儿育女。老兄不仅疣鼻巨大，其左额头还有一明显的伤疤、是辨认它老人家的标志物。

在“天鹅 生死搏斗”中打架的就是老人家伉俪和另一对年轻一点的大天鹅，结果——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激战近半个小时后、老人家带着流血不止的遍体伤痕落荒而逃，此后就再也没看见过它的踪迹。

整理仪容：

“鹅们”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要花很长时间梳理浑身上下的羽毛。

生活中，它们第一位的是先要吃饱肚子，第二位的就是打扮自己。一般在吃饱肚子以后，“鹅们”就游到湖边浅水处、站在那里开始用嘴巴梳理羽毛。前胸、后背、屁股、胳肢窝（翅膀底下）、脖梗子、后脑勺都要梳理到。当然，嘴巴是无论如何够不到后脑勺的，可“鹅们”自有办法，把脖子向后仰一百八十度、让后脑勺在屁股上边蹭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鹅们”也是如此。但我闹不明白的是，我历年在这里见到的“鹅们”（最多时在十八洞湖面见到依次飞过来三个批次共十只天鹅）、包括一对对鹅夫妻，是我二零零五年就相识的那对老夫老妻（直到二零一二年还见到老两口、并且见识了它们和另一对天鹅之间的拼死搏斗，并以年老力衰而败退——见“天鹅——打架斗殴”）的子孙后代——那不都成了近亲繁殖！

或是附近还有数量较多的天鹅族群、可以相互婚配？

不得而知。

国华 二零一三年 二月 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