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生儿育女

张国华

天鹅夫妇每年都会在此生儿育女。

每年三月开春以后天鹅夫妇就开始选址筑巢。今年（2012）三月七日在高尔夫球场七洞南岸边发现天鹅窝已初具规模（可能几天前已经开始动工，2005年见到的天鹅窝亦在此处）。

巢穴一般都选择在蒲草茂密的“依山傍水”之处。要求蒲草茂密是因为筑巢材料主要是湖边去年残留下来的蒲草干枯茎叶，也不排除随口衔来的树枝干草。夫妇二鹅尽心尽力用嘴巴折断蒲棒的干枝、堆到一起，成为直径约一米（底径更大）、高出水面约一尺的梯形圆台；再卧到圆台中间、从周围衔起枯枝（见下图）堆在自己周围，使之中间低、四周高。则“窝”大功告成矣！

公天鹅在筑巢

从此鄙人天天光临“鹅府”，期待着能拍到天鹅蛋、鹅妈妈抱窝、丑小鸭出壳等有意思的画面。

三月十四日下午两点左右，天鹅夫妇在湖中游荡、显得亲密异常，频繁潜水并摆动身躯，似在沐浴净身；两点廿三分天鹅夫妇开始交配。

“家”有了，该“成家”了。

阳春三月正是谈恋爱的季节，原来鹅们也是如此。

做 爱

天鹅“做爱”时间很短，也就十几、二十秒钟。完事之后，夫妇二鹅仍亲密异常，相依相偎、悱恻缠绵，并逐渐靠拢构成“心心相印”姿态。

据说天鹅是一夫一妻制，夫妻恩爱异常。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心心相印 情意绵绵

时隔三日，三月十七日上午十点廿三分、天鹅夫妇再次交配，程式如前。

三月十九日发现天鹅妈妈诞下第一颗蛋

三月廿一日见到产下的第二颗蛋

三月廿二日见到产下的第三颗蛋。

三月廿三日见到产下的第四颗蛋。

三月廿六日见到产下的第五颗蛋。

三月廿八日见到产下的第六颗蛋。

三月卅日见到产下的第七颗蛋。

第八颗蛋应该是三月卅一到四月一日间下的，我没有拍下八颗蛋的照片。

四月二日见到产下的最后一颗——第九颗天鹅蛋。

英雄母亲——超生游击队

前前后后历时半个月、天鹅妈妈一共下了九颗蛋，差不多相隔一天半多一点下一颗蛋。

下蛋期间就已经开始孵蛋了，让人奇怪的是都是公天鹅孵蛋、母天鹅反而逍遥自在地到处转悠；等到九颗蛋全落地、天鹅妈妈才接班，老爸从此不再过问，都是妈咪抱窝（偶尔离开一会儿到湖里觅食）；公天鹅则到处溜达。不过，当发现自己“炕头上的”有危险——例如，发现端着相机的我正悄悄靠近时，立即飞快地游过来、奔上岸，咋起羽毛向我示威，甚至奋不顾身地发动攻击以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和未来的孩儿们。

呵护 陪伴

你问我怎么区分哪个是鹅爸？哪个是鹅妈？

其实很简单。这种天鹅学名叫“北美疣鼻天鹅”——因为它们鼻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疣瘤。一般公天鹅的疣鼻都比母天鹅大（见上图），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老公都比婆姨年龄大（不管公天鹅母天鹅、刚出生时疣鼻都很小，随着年龄的增长其疣鼻逐年增大，可由此判别是否是当年生天鹅以及天鹅的大致长幼）。

小天鹅要多长时间才能孵出来？我也没底。

2005年第一次与天鹅家族来往时、那一窝小天鹅是当年5月5日孵出来的。今年（2012）天鹅抱窝后我几乎天天都去拜访、直到5月5日都毫无动静。我们的老朋友申请下了老年公寓、安排布置妥当后邀请我们全家5月6日去他公寓玩儿，我虽担心如果那天小天鹅出壳、岂不错过拍照机会？又一想、哪儿那么巧，小天鹅会在5月6日出生？老朋友邀请，不去也不合适，去吧！

等我5月7日下午一点吃完午饭匆匆赶去一看，哎哟，一窝小天鹅已经围着妈妈团团转了——错过了拍摄丑小鸭出壳的机会！

再仔细一瞅，妈妈肚皮底下还有两颗蛋。九颗蛋中孵出六只小天鹅，还有一颗蛋下落不明——活未见蛋、死未见尸。

还有两颗蛋，还有希望！从此，每天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生怕错过丑小鸭出壳这难得一见的机遇。

5月8日下午那两颗蛋还没有动静，不过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些端倪——您瞧，左面那颗蛋的侧面已经被从里面啄裂并突出，显示过不了多久一个新的小生命就要诞生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当我5月9日上午抵达“鹅府”拜访时、赫然发现一只小天鹅已经啄开厚厚的蛋壳、钻出大半身躯——似乎这一“自助分娩”工程已经耗尽小家伙的体力，可怜的孩儿累得躺在窝里一动也不动——看来，它正养精蓄锐、以待体力恢复后继续完成“立地成鹅”的丰功伟业。。

“鹅府”静悄悄。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都到哪儿去了、也不来帮帮我？原来鹅爸鹅妈带着孩儿们下湖溜达去了，小天鹅出壳几个小时就能晃晃悠悠、争先恐后地下水闯荡，凭本能熟练地游来游去、无师自通地一头扎进水里觅食湖底的鲜嫩水草。

妈妈回来了。

见到小天鹅出壳的第二天——五月十日，早晨不到九点我就赶到“鹅府”希望能看到最后一只宝宝出世。但令人震惊的是，不仅最后一颗蛋不翼而飞、而且在距窝一米多远的地方，看见六日出生的一只小天鹅头破血流、惨死在草地上。当时头顶上的血迹还是鲜红的，应该是宝宝夭折时间不长（等我下午再去看时、血迹已经变黑了）。

不知道鹅爸爸鹅妈妈是不是也和人类一样会为逝去的宝宝伤心难过？

不会是有人故意杀戮，也不会是什么动物闯的祸……这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谜。最大的可能是被“二把刀”高尔夫球手一杆打偏、球飞过湖面正好落在宝宝头顶上，那么硬的球高速飞过来不要说打在小天鹅头上，就是砸在我头上、怕也会头破血流的。这也是为什么在有人打球时不允许别人进入球场的原因。

九颗蛋，孵出七只小天鹅，夭折一只。

第二天、五月十一日，六只丑小鸭跟着爸爸妈妈到了紧挨着七洞的六洞湖面（穿过一座小桥，但水面是连通的）。

五月十二日，爸爸妈妈舍弃了近两个月来定居在此的“安乐窝”，带着六只丑小鸭长途跋涉，爬小坡、过草地，穿过大马路抵达二百多米远的五洞湖面安家落户，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是非地。

国华 二零一三年 一月 多伦多

咔嚓一张

图文并茂

毛杰

故事很精彩，图片很漂亮。
谢谢分享，期待更多佳作。